话说秦远好容易来到县城,二叔在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就自己坐着马车买种子去了,而秦远在县城里转悠了半天,才终于找到那家武馆。
坐在对面的面馆饭桌旁观望了好一阵子,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,更不明白这个武馆有啥好的,该不会很垃圾吧?
事实上,他猜对了一半,不过不是武馆垃圾,而是这个教头垃圾。但秦远实在不清楚它究竟是个啥情况,便拉着旁边一个正在拼命往嘴里扒面的路人甲问:“这位大哥,你知道这武馆的教头怎么样吗?”
“哈?”那人挠了挠头,有些不解地看着秦远:“小伙子,你该不会是来这里学武的吧?”
秦远一听,诶这是个明白人啊,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:“不瞒你说,正是!我爹见我习文不成就想让我来学武,不过我不清楚这里究竟如何?怎么样?大哥,你有什么高见吗?”
那路人甲摇摇头,说道:“武馆?你是什么时候听说这里是武馆的?谁告诉你的?”
“我爹啊!”
“……小伙子,我只能说你爹被骗了。你再仔细看看,这哪里是武馆?你见过八层楼高的武馆吗?你再看看这门口上的牌匾,这分明是酒楼啊!不过,这个杨八之前可是禁军将领,返乡之后开了武馆,但半年前他就把武馆改成了酒楼。”
“那这杨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路人甲面露难色,在秦远付出一碗面的代价之后,这人才说道:“唉,杨八这个人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好吃懒做,他的武艺已经不如以前了,但之所以能赚钱,不仅因为他经营着酒楼,还有他在走私军火和烟土还有盐。还有点欺软怕硬,更重要的是他还有点贪财好色,能赚钱就要把人榨干,能省钱就一分钱不花。所以这些年来他通过各种渠道敛了不少财。说白了就是好吃懒做!最最重要的是,他仗着有钱,成了我们这边的地头蛇。”
那路人甲说完,害怕有人听到谈话向杨八告密,也不多作停留,甩开凳子走了。
此时的秦远已经是火冒三丈,好家伙,他就知道这不是啥好地方,都快他娘的赶上青楼了!亏他杨八曾经还是禁军的一名大将呢,却好吃懒做,爱占便宜,大毛病没有,小毛病多得都长到老二上边去了,你这跟奸商有什么区别?
然而,秦远也没憋着什么好屁,他从刚才就想着怎么在人家那里骗吃骗喝,完事儿再弄点小财花花。
但他一个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,连成年都没有,肚子里墨水装得太多也干不过一个曾经是禁军的酒楼老板啊。说不定刚进去就被打成猪头扔出来了。
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,只听酒楼内传来一声怒吼,紧接着一个穿着长袍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的青年被一名大汉扔了出来。
“呸!没钱还敢来吃饭!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,装什么逼呢?赶紧滚蛋!哼!”
说完,大汉把青年的衣服扒下来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,只留下穿着大裤衩子的男子石阶上,模样十分凄惨。
作为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少年,秦远怎么能坐视不理呢?但他也不清楚这个落魄青年是个怎样的人,便想着怎么去套他的话。
“兄弟,你怎么被我哥扔出来啊?”
青年震惊地看着秦远,问道:“朋友,此话当真?”
他显然有些不相信,这个杨八是什么人?人家之前可是禁军将领,一手遮天的存在。可眼前这家伙呢?虽然长得高大魁梧,但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一个,怎么看都不像跟杨八经常待在一起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分明就是个浪徒。
而秦远也毕竟才十五岁不到,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能懂得多少人情世故?又知道多少世间的尔虞我诈?在青年看来,秦远不过是个
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罢了。
秦远从青年的表情上看出了怀疑,这青年虽然瘦弱,但是他敢肯定如果这是在荒郊野岭,如果自己对青年说出来这话,恐怕自己小命不保。
见青年不相信自己,秦远也不再装模作样,说道:“好吧,我实话实说,杨八并不是我大表舅。”
“那你究竟是什么人?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来学武的啊,我爹让我来的。”
那青年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秦远,秦远听后连连叹气,为青年的处境感到同情,却没注意到青年嘴角露出的不易被察觉的的奸笑。
秦远:“兄弟,我听说杨八这些年靠走私军火和烟土还有别的东西赚了不少钱,如果咱们合作的话,说不定能从他那里骗点银子花花,正好也为你报之前被扔出武馆的仇。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青年一听,顿时觉得这个白嫩的小伙子有点意思,笑道:“怎么干?你说吧,我全力配合你!”
“这么说,你同意了?”秦远拍拍心口,信誓旦旦地说:“主意我当然有,不过咱们得先找个绸缎铺子给你置一身衣裳,你总不能穿个大裤衩子就进去吧?”
“好!够仗义!”
秦远和青年来到一家绸缎铺,选了一块中规中矩的布料之后,老板开始做衣服了。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当那青年穿着崭新的衣裳站在秦远面前时,整个人的面貌焕然一新,细看之下竟有几分教书先生的模样。
两人相视一笑,随便找了个客栈,要了一间客房,然后秦远便开始跟青年说自己的计划了。
又过了一个时辰,当青年再次看这个之前被他认为是小毛孩的秦远时,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,说道:“好家伙,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这才过了三个时辰,你就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。你鬼点子这么多,要真的是军人还了得?那功成名就不是简简单单?”
秦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连连摆手:“别介,你这么夸我我该飘了!也许今后我们再无相见的机会,今日相遇就是缘分。我就问你一句话,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合作。”
青年点点头,说道:“尚可,但是你刚刚所说的做假烟土,恐怕有点难。不怕老弟笑话,我对这烟土造假那是一窍不通。”
秦远拍拍胸脯,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说道:“哎呀,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。以前我在书院上学时,曾偷溜进先生的房间,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先生私藏烟土。我偷了一块拿回家,还专门研究过它的成分,用什么材料该用多少早就烂熟于心了。兴许比不上真烟土,但这杨八是个爱贪便宜的伪君子,他收东西只看外表不看内在,他觉得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,典型的老滑头一个。”
“所以他身边才会有那么多觍着脸攀龙附凤的人。”
“对啊,所以说人靠衣装马靠鞍,一看长相二看穿,很显然杨八就是这样的人。他势利眼,也注定了他要吃亏。”
听秦远说完,青年惊叹着摇了摇头:“啊!这世界上的能人还真不少,而我愿称你为天才,你这要是去经商,还不狠赚一笔?”
青年说着,出了客栈一会儿,当他回来时已经拿着做假烟土需要用到的东西。秦远也不再废话,直接开干,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假烟土做好了。然后他用上好的烟纸把烟土包好,放进一个盒子里,又往里边弄了香草,最后再把锁扣一紧,一盒烟土就成了。当然,它是假的。
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两人相视一笑,走出客栈来到酒楼门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。
当之前的大汉再次看到青年进来时,心里一阵不耐烦,怎么这混吃混喝的小子又来了?抄起棍子正要驱赶,青年一把将之前秦远给他的银票甩到大汉脸上,说道:“看好了,我这次可是带着钱来的,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上!对了,我听说你们这儿的叫花鸡是一绝,来八只,记住,不要放芫荽!”
大汉奉承着赔笑道:“是!是!两位爷稍等片刻。”
不多时,大汉带着一众伙计端着好酒好菜来到两人桌前,虽然他们选的位置不是特别显眼,但能一次点这么多菜那一定不是一般人。不说别的,能不能吃完都是个事儿。
两人忙活了将近一天,一点东西没吃也没喝一口水,这会儿实在饿得不行,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桌子饭菜清空了,秦远更是把碟子里的饭渣舔了个干净。
酒足饭饱之后,青年和秦远并未急着走,而是装模作样地聊起了天。
秦远:“二舅,你刚刚怎么被扔出来啊?”
青年:“唉,说来话长,你大舅早年来中土贩卖咸鱼,我听说最近他的生意火爆,就想来帮忙。但我之前没来过这里,走之前他还特意叮嘱我,路过山区时一定要小心。别被偷了盘缠。结果怕啥来啥,还真遇到贼了,被偷得只剩一身衣服,还有这个盒子。”
青年说完,便低头叹气作无奈状,就好像他真的经历了这样的事情。而秦远也装模作样地表示同情,还说好话安慰他。
秦远:“二舅,我看盒子还挺精致的,那里边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?能不能……”他伸手就要去扒拉,却被青年一把打了回去。
青年:“不许碰,这里边的东西贵重得很,碰坏了你赔得起吗?”
秦远装作生气的样子,小声嘀咕:“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里边是什么。不就是西域的‘仙土’吗?”
“仙土?”
虽然秦远的声音很小,但还是被偏巧路过的杨八给听到了,当即站住身体,坐在柜台前伸长了脖子去听。这厮平日里对客人的谈话根本不感兴趣,现在停下来去偷听两人,无非是在打那假烟土的鬼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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